杀人不过头点地,那圣人老儿,简直畜生不如!
傅绫罗稍稍松了口气,不是发现她要跑就好,至于吐……这人应该快吐习惯了吧?
心里腹诽着,傅绫罗脚下却忍不住加快步伐,毫不犹豫脱履进了书房。
她不想闹出什么被摔茶盏,被砸砚台的惨事来,站在门口就柔柔开口——
“长舟,阿棠进来了。”
里面无人出声,屋里略有些酸味儿,算不上好闻。
这人一犯病就不吃东西,应该是纪忱江吐的酸水。
书房里甚至连一盏灯都没点,傅绫罗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,跟个小乌龟一样慢吞吞摸索着往窗边去,想要打开窗户散散味儿。
哪知还没摸到窗户呢,就先碰到了一堵带着温度的墙。
傅绫罗小声惊呼出声,却没吓得后退,只一把抓住那高大身影的衣襟,慢慢靠近。
“纪长舟,你吓到我了,你怎么不出声啊?”
纪忱江呼吸并不稳,好一会儿才重重吐出一口气,沙哑出声,“我怕自己一张嘴就要…呕!”
还是不能想,一想到白日里那个画面,纪忱江只来得及偏头,又开始干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