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深知,傅绫罗要的不是被困在方寸天地,余生只剩不由她掌控的宠爱。
就如同,他知道自己多渴望摆脱岳家的束缚,哪怕一贫如洗。
他缓缓笑着,一如既往的温和,“我盼娘子得偿所愿,若有朝一日能到娘子的桃花源,于门外高歌,讨杯酒水,能得娘子垂怜,对饮一番,便是观南的大幸。”
傅绫罗心下一震,眼神略狼狈落入岳者华的双眼,他竟然懂她。
那双桃花眼里没有调笑,没有戏谑,全是温柔认真,包容了她所有说不出的心思。
她轻轻吸了口气,认真给岳者华福礼,“借岳郎君吉言。”
到了晚上,纪忱江又来偷香窃玉,一进屋就抱着傅绫罗扪心问她:“你跟岳者华还挺能聊得来。”
傅绫罗听出他的酸意,红着脸推他,“是明阿兄吩咐我的呀,而且人家送了身契,我总要把话说清楚,也省得某些人喝不完的醋。”
纪忱江轻哼,顺着傅绫罗那点力道占了她的床榻,人也困怀里,“说清楚用得着笑出花儿来?你从来没在我面前笑得那般好看过。”
傅绫罗轻拧眉心,这人说了随她,却还是处处都盯着她。
纪忱江见她不高兴,咬着她的唇语气发沉:“对乔安笑得好看,卫明和卫喆也没少得傅长御笑颜以对,独独我不讨人待见。”
他说了随傅绫罗去,就不会阳奉阴违,确实让她自在行事。
就是出来更衣时,见岳者华和傅绫罗并肩而立,那柔媚娇软的笑,在梦里极好,对着旁人就格外刺眼。
“谁敢不待见王上。”傅绫罗压下不虞,笑靥如花捧住纪忱江的脸,“只要王上少喝醋,对我温柔些,我也不愿意冷着脸。”
她面上被他不老实的手捏得发烫,娇艳艳的含笑模样,令纪忱江倒吸口气,刀意凛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