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棠,要是人能控制自个儿的心,我也不会想放你立女户后又食言了。”纪忱江苦笑,“阿棠,求你等等我吧。”
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,纪忱江语气认真:“我放你离开,一切我都会安排好,我若真死了,你余生也能自……”
傅绫罗猛地捂住纪忱江的嘴,“你就是欺负我心里有你,不许说丧气的话。”
纪忱江手轻滑过柔软的脸颊,泪已经干了,他在黑暗中轻笑,“好,不说,阿棠可是答应了?”
傅绫罗红着脸喏喏道:“我不是与王上打赌了?愿赌服输……”
太累了,哭也耗费了大量力气,傅绫罗一放松下来,话还没说完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纪忱江低头,仔细看着怀中恬然睡过去的娇软,紧紧拥入怀中,似是要将那身影映入心底,揉入骨血。
身体的靠近,还有今夜这番坦然,似乎连心都贴近了,他心底终于漾起甜,压下过往的苦。
过后两日,纪忱江如自己答应的那般,没再到后头来,也不叫卫明再拦着傅绫罗。
各地使节都带着礼到了定江郡,临南郡和汝南郡的郡守亲自前来,许多礼单都送到了傅绫罗这里。
“娘子,岳御史送了礼单过来,特地叮嘱送到您这里来。”宁音抱着个木匣进门,眼神带笑。
“铜甲卫直接就送过来了。”
看样子,娘子与王上虽然没动真格,娘子却明显歇了离开的心思,王上也待娘子亲近了许多。
现在卫长史都没叫人再拦娘子进出,那些暗卫也都不见了,怎么看怎么都是和美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