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想到呢,这没侍寝,比侍寝还难熬。
刀迟迟不肯出鞘,令她不得不立于刀尖,穿行往复,迟迟不休,不见血,却刀刀刺骨。
她再也不想要小子身畔伺候了,什么快乐事,什么欢喜滋味,通通都是骗人的。
过了今晚,她再也不惦记,往后做个姑子就挺好。
纪忱江探得荷杆也月中,比娇嫩手心月中得还厉害,刀又见张扬迹象,憋着的那股子气却落了下去,心里只懊恼自己折腾太过。
他连生气想收拾这小女娘,前头都要加个‘点’字,无奈一碰上这红玉牡丹,果真还是无法自控。
他抚着傅绫罗青丝,语气难得温柔:“是我不对,我叫你气着了,有些失了分寸,往后不这般孟浪。”
傅绫罗流着泪不吭声,无论如何都不肯叫他碰自己。
纪忱江叹气,“你听话,你不能泡太久,洗过我送你回去。”
傅绫罗身子僵了下,但凡她还有一点力气,都要硬气地拒绝。
只是月退侧酸得厉害,浑身也还抖着,宁音这会儿进不来,她想早点回去,只能由着这人。
纪忱江也不逼着傅绫罗非得说话,他只捏着棉巾,规规矩矩替她擦拭。
心里的无奈化作真真酸涩,力道却是轻如羽毛,怕伤了她,怕她给了身子就走,也怕真要了她,还没能完成要做的事之前,会叫她受旁人的气。
可傅绫罗呢?软硬不吃,只想着远走高飞。
想到这儿,纪忱江眼神发暗,语气带着不动声色的危险,“阿棠,我不舍得你疼,也不舍得你受任何委屈,只盼你也能心疼我一点,好不好?”
傅绫罗垂着红月中的眸子,遮住眸底讥讽,依旧无声流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