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被那双深邃凌厉的眸子盯住,咦呜呜……傅绫罗不敢,只能硬着头皮一步步挨过去。
这次,纪忱江甚至没将人揽入怀中,只握住她的手,轻轻拉她坐在身旁。
“看看,我特地请了画师,将南地所有风花雪月的册子都画出了场景,只有你想不到,没有他们画不出。”
纪忱江温和笑道,眼神不疾不徐从傅绫罗身上扫过,声音低沉勾人,男妖精似的。
“面容空置,是我一笔一划画出来的,只要想到这是我和你,不管何时,何地,何情,竟都没有病症出现,阿棠真的旺我。”
纪忱江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在傅绫罗红玉耳垂上划过,而后是脖颈,褚色女官袍的斜襟褙子,云纹间片裙……
最后,白皙小巧的棉袜被他控在掌心,顺着细棉纹理,仔细翻看过软白木槿纹的绸衣,顺着娇弱荷杆,停留在圆月,爱不释手。
直叫傅绫罗浑身微微发抖,咬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,心里呜呜的厉害,她不是又要挨打了吧?
“阿棠怎么不说话?”纪忱江还好心歪着头,唇角贴在已经红透的耳畔,“还是你不满意?阿棠放心,还剩三分之一我就看完了,最多月余,定能叫你满意。”
傅绫罗紧紧抓住他的手,声音颤抖,“王上,我错了,你听我解释,岳……呜!”
只提起旁人一个字,傅阿棠就闷哼出声,眼泪滚烫从眼角落下,只能哀哀看着纪忱江,不敢再说一个字。
他缓缓低下头,擒住说不出话的小嘴儿,“我问的是,画如何,你叫错了名字,也提起了不该提的人,女君觉得,此错当罚否?”
傅绫罗只呜呜哭着摇头,眼前晕得好似身处密林之中。
林深见鹿,水清见底,鹿低头的瞬间,鹿角就已经有了令人惊悸的攻击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