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宁音想岔了,倒吸凉气。
因为先前傅绫罗的话,她打算等卫喆回来就去送荷包,起了与他多点纠缠的心思。
这会儿,那心思消散的无影无踪。
这都还不够疼,宁音觉得,她还是不自找苦吃了,等真有嫁人那一天再吃苦不迟。
在军营中的卫喆,猛地打了个喷嚏,莫名捏住长袍一侧的旧荷包,心里淡淡发凉,始终想不明白,宁音为何突然不理他了。
及至六月中,末伏天儿,边南郡靠近山林,早晚倒是没那么热了,定江郡那边给傅绫罗送来了消息。
六个侍寝的夫人,廖夫人没了,选了熙夫人、莹夫人和另一位刘夫人被诊出‘孕信’,有府医配的药,滑脉倒也不难。
傅绫罗让宁音将消息送去书房。
自挨打后,她胆气被打出不少,直接让卫明安排人伺候,她才不去叫人再扪心问上一问。
消息送过来时,纪忱江又歪在书房软榻上,好好的衣裳不肯好好穿,松垮垮露出半截冷白的脖颈儿。
卫明瞅着那个明显尺寸不大的牙印,唇角抽了抽,感觉尾巴根儿一蹦一蹦的疼。
感情他挨了打,王上也没少挨收拾,独最大胆的那个,说不来伺候就不来伺候,半点问责都没有。
这也就是亲师妹,不然以卫明这心眼子,非得计较一回。
“瞎看什么,我不好南风,接着说!”纪忱江惫懒扫卫明一眼,扳指敲在矮几上,脆响都比平时活泼点。
卫明皮笑肉不笑道:“属下也不好贱骨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