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忱江不置可否,也没在意被提起的往事,甚至被逗得笑应下来。
阿棠聪慧,没梯子都能上天,有了梯子,她不会错过。
实则,傅绫罗倒是没怎么唏嘘,她深知纪忱江已经强大到不需要她来可怜,他也说过,自己不喜怜悯。
可宁音骤然得知往事,唏嘘得厉害,“娘子,比起王上的遭遇,二夫人都算得上有人样儿了,再说廖夫人也死了,傅家也老实了,您要不就别生王上的气了?”
傅绫罗无辜靠在软枕上,懒洋洋喝着茶,“我没生王上的气。”
以前不懂她为何对纪忱江特殊,现在她有点懂了,救不了自己的定江王,救下了同样无助的她,大概像救了自己。
她思忖着,对他而言,她到底是能谈风月的女娘,还是他的化身?
这人恨不能将她揉到骨子里去,说什么一往情深她不信,大致……算是自恋。
“那您为何不肯理王上?”宁音不解问道。
正在思索的傅绫罗漫不经心道:“哦,我怕他呀。”
宁音:怕到打王上好几回?
回过神,傅绫罗看着满脸都是‘你在逗我吗’的宁音,笑了笑,趴在桌子上。
她声音无端甜软起来,指了指屋顶,“我是真怕王上,你也知王上不近女色,又高大威武,怎能令人不怕呢。”
宁音见自家娘子面上冷静,独声音娇气,听着比乔安的可怜真实多了。
看明白手势,她下意识反应过来,好家伙,娘子又开锣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