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压着心思没吭声,隐约回过味儿来,娘子不爱吃亏,今日这泪撒得蹊跷啊。
岳者华无奈笑笑,他知自己今日冲动,但见这小娘子落泪,他心里跟那日一般,有种陌生的疼痛。
现在,见她哪怕难过至极,却依然在见到人时,下意识竖起浑身的刺,疼痛渐渐变成了酸涩,怎么都除不去。
他轻叹,“看样子公子没能想明白道理,是我多嘴,自该罚上一杯。”
“五公子!”阿钦要拦,公子水土不服大病一场,还没好全呢,喝酒就作死太过了。
岳者华不理他,端着酒站到窗前,与傅绫罗并肩,饮下杯中酒。
一低头,就能清楚看到傅绫罗眸底的荒凉。
他轻咳几声,笑问:“今日,公子可还想跟我论论道理?”
傅绫罗呆呆地想了想,缓缓摇头,“没什么道理可讲,都不过是骗我罢了。”
她像是喝多了,倚靠在窗前,歪头看外头的半轮月,“说我跟旁人不一样,是骗我,说只心悦我,是骗我,说会放我走,也是骗我,我还以为自己很厉害,到了,也只是个棋子而已。”
眼泪顺着眼角安静花落,岳者华上前一步,差点没忍住用手替她擦泪。
他叹息得更为感慨,“女子不易,更得仔细些脚下的路,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难过?”
傅绫罗哼笑了声,“这位白身郎君……”
“我字观南。”岳者华突然就不想听她以陌生人相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