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,熙夫人侍寝时,她也得去前头伺候,最多也就躲这一日罢了。
夜里,傅绫罗睡得极不踏实。
梦里纪忱江提着她衣领,跟提鸡崽子一样,摇晃着一个劲儿问她,有没有涂药。
气得傅绫罗晕晕乎乎,忍无可忍大叫:“那地方要是不肿了,还得了?!”
说完,她用吃奶的劲儿一脚踹了出去,累得浑身是汗,才将那恼人的声音从梦里踹远。
醒来时,脖颈上薄薄一层湿腻汗液,还叫傅绫罗有些恍惚。
她恹恹趴了好半天,不想起身,难得等日头升高了,才慢吞吞往书房去。
进门,乔安又不在。
余光扫见纪忱江在案几前处理政务,傅绫罗稍微松了口气。
“绫罗见过王上。”
纪忱江早听到她拖沓的动静了,轻嗯了声,目光控制不住朝那窈窕身影看过去。
他对气味非常敏感,药膏子即便味道再清淡,也还有味道,他丝毫没闻到。
昨日,因一个往下掉,一个伸手拦,往下砸碰撞的力道可不轻,肯定比手腕上的红肿还要严重。
“没涂药?”纪忱江蹙眉问,想是要肿几日,她怎得如此倔强?
傅绫罗呆了下,脸皮子立马就烧起来,跟回到了梦里一样。
她下意识抬起头,不出意料,纪忱江目光确实落在不该落的地方。
傅绫罗感觉好似被野兽盯住了一样,遭不住这灼热眼神,她气得连害怕都忘了,扭头就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