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祈太尉还有王府丞等人想邀请王上赴宴,说是王上从去岁起就没再放松过,想与王上叙叙旧事。”
“郡守府还有纪家分支,家里有红白事也舀了帖子,最近的应是明日纪家族正嫡长孙的百日宴……”
傅绫罗板着腰身,尽量不看矮几对面极有压迫性的身影,不疾不徐跟纪忱江禀报这阵子接到的消息。
以前这些都是送到卫明那里去,但卫明事情太多,兼顾不得,其实也是祝阿孃处理的多。
现在王府有了长御,祝阿孃发话,各处就都送到了傅绫罗这里来。
傅绫罗以往为了避嫌,从不接触这些事儿,昨日去后院时,她问祝阿孃,祝阿孃偏不肯说,叫她直接问王上。
纪忱江手里摩挲着棋子,身上刺痛渐深,语气仍波澜不惊,“宴请都推了,推的时候,送几坛子好酒过去。”
“各家红白事,走动多的长辈,你带着礼单亲自去一趟,若走动不多的,只叫人送礼过去就是,三公九卿家里你也亲自去。”
封地与皇庭官制一般无二,只官职低一阶。
傅绫罗下意识道:“我去不合适吧?”
虽然身为长御,她理当处理王上身边的事,可说白了,那仅限于王府内。
她相当于内宅管家,外头若需出面走动,还是卫明这个长史更为妥当。
要是她前去,还代表王上,总感觉有些僭越了,多计较点的话,这当属王妃该有的体面。
纪忱江漫不经心乜她一眼,“叫你去就去,你就是老死在王府里,旁人该嚼的舌根子也不少下饭。”
与其叫别人说三道四,不如摆明车马告诉旁人,这位长御备受重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