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早晚阿棠都要离开王府,至于什么时候……
祝阿孃捏了捏傅绫罗的脸颊,难得温柔,“待得府里有了王妃,前头也就有人照料了,阿孃名下也有几座不错的宅院,王上不缺这些,都是留给你的。”
傅绫罗眼神一亮,随即鼻尖微微泛酸,她又抱住祝阿孃的腰肢,“阿孃……您比我阿娘对我还好。”
若说府里有什么是她舍不得的,也就只有祝阿孃了。
祝阿孃失笑,拍拍傅绫罗脑袋,“若有了王妃,这后宅也就用不上我了,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儿出府。”
若长舟那孩子真能正常娶妻生子,她已经在王府蹉跎了大半辈子,也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活。
傅绫罗眸中的光更亮,拼命点头,“说好了的,您可不许反悔!”
温馨相拥的二人不知,她们在这里畅想着出了府该如何逍遥自在,墨麟阁的书房里,却有人起了将人留一辈子的心思。
“王上,从您五岁开始,我就在您身边伺候,我就没再见过比您身子骨更健壮的。”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府医坐在圆凳上,笑着对纪忱江道。
“说到底,您这只是心病,那傅长御也许跟您幼时有共同之处。”
乔安上前倒茶,偷偷看了眼面容还通红的主子,他们家威武不凡的主君,跟那个纤细娇弱的女娘?
他心里轻哼,俩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能有哪儿相同?
非要说的话,大概都是亲人犹如畜生,也都能叫他乔安凄风苦雨?
纪忱江早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,并不多言,只淡淡问:“那常老觉得,傅绫罗有无可能叫我病愈?”
府医心里叹了口气,“心病还得您能想明白咯,即便傅长御能成为例外,也总得您自己解开心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