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了鼓腮帮子,偷偷吸了口气,还是没鼓起勇气瞪过去。
傅绫罗在心里嘲笑自己,就她这胆子白担了滔天的名声。
傅绫罗便去后院看望祝阿孃时,枕在她肩上,难得抱怨了一回。
祝阿孃哼笑,“你这不是说他,是专门回来点我的吧?嫌我说话不中听,把王上给教坏了?”
傅绫罗赶紧坐好,乖乖给祝阿孃剥葡萄,声音甜软,“阿棠哪儿敢啊,就是发愁,是我性子不好,过去您惯着我,我生怕惹怒了王上,伤您的心。”
见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儿无辜眨巴着,祝阿孃挑眉,她养大的孩子,除了胆子时大时小,心眼子也不少。
她好整以暇道:“要是你能逼得王上打杀了你,那我就拼上几年寿,替你伤一回心也是无妨。”
傅绫罗:“……”她是真觉得,祝阿孃和王上像亲母子。
她不敢再卖弄心眼,乖乖说实话,“阿孃,我只是想知道,我要伺候多久,才能出府啊?”
即便王上看在祝阿孃的面子上,确实没怎么惩治过她,可傅绫罗从未想过在王府待一辈子。
定江王喜怒不定,每每在他面前,她总觉得自己像无处可躲的小兽,逼着她一遍遍感受自己的无力。
嫁妆给了王府,庄子也不在她名下了,一时无法离开。
但这几年,她用嫁妆钱生钱也攒了几个铺子,几亩田地。
现在她身为长御,有打赏,有俸禄,早晚能攒够银钱置办个宅院,她还是想立女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