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,他不自禁捏了捏额角,压下对那黏腻声音的反感,心里失笑不已。
这小女娘确实如祝阿孃所言,是个惊喜,惊大于喜。
实则这会儿,傅绫罗也没比里里外外的人好到哪儿去。
她手里捏着个不规则的竹罐,从脸上生生红到了脖子里,耳根子比盛放的刺玫还要艳。
她无奈看着只在颈侧落了一个竹罐的莹夫人,深呼吸好几次,都没能鼓足勇气继续动手。
房中术讲,这敦伦一事就好比是另类的战场,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。
里面非常仔细全面的讲述了,如何令欢愉这档子事儿达到极致。
她无论做什么,都会全力以赴,忍下羞涩后,钻研里面的内容也就更仔细了。
就天时而言,晚灯时候,侍寝暗示,还有能令人飘飘然的和合香,屋里也挂了厚重的褚色帐子,层层叠叠拢住香气,将氛围拉满。
再说地利,床褥下铺了鹅卵石,保证莹夫人第二日腰酸背痛。
趁着给寝殿内换物什的时候,傅绫罗拜托卫明对床榻做了些改动。
只拔出几根木块,就能让床榻发出响动。
黼黻纹络子遮掩住的床榻边沿,也开了好几个抽屉,藏着作假要用到的物什。
至于人和嘛,浑身滚烫的傅绫罗,看着还在吟哦的莹夫人,手持竹罐和火折子,羞得几乎想跑出去。
她再冷静,到底是没成亲的女娘,听到这种……这种羞人的动静,还是因她而起,她觉得自己没炸开已经算是非常坚强。
莹夫人正在舒服和火热中挣扎,眼神迷蒙看向床沿没了动静的身影,疑惑出声,“王上?不……傅……啊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