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绫罗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,微微一笑,“若说乔大伴是因为伺候王上而分身乏术,卫长史身兼数职,还管着大库房,却不曾出过差错,难道乔大伴比卫长史还忙?”
乔安被噎得无法分辨,捂着脸嚎哭得更响亮,“那总要给我机会查清楚不是?那甄管事犯了错,卫长史叫人摁住我杖责,他们兄弟二人分明是偏心于你,拿我立威!”
傅绫罗腹诽,倒是也没傻到家。
纪忱江以前不喜吵闹,可今日他食欲不错,心情一好,耐心也好了些。
“那你想如何?”他问乔安。
乔安立刻抬起头,露出干打雷不下雨的脸,狠狠瞪向傅绫罗,“他们打我,绝不是公私分明,而是替傅娘子铲除异己。”
“她刚来就敢上蹿下跳的,以后还得了?王上要替我做主,狠狠罚傅娘子一番!”
纪忱江轻笑出声,“有道理。”
傅绫罗手指一紧,心下略有点紧张,她不敢赌自己和乔安在王上心中的分量。
她深吸了口气,看向乔安,“王上给我机会在身边伺候,曾言明若绫罗犯了错,就撵出府去。如若王上和乔大伴都觉得是绫罗的错,那我也只能愧而请辞,以后还由乔大伴在屋里伺候。”
嗯?乔安猛地抬起头,傅绫罗将屋里二字着重说出来,他听懂了。
他是想压倒傅绫罗这股子东风,可没想撵她走,不然早上他干啥替傅绫罗说话。
傅绫罗走了,他家伙事儿怎么办?
两人一来一往的分辨,让纪忱江不知不觉,比平日多用了半碗饭。
发现后,他动作顿了下,不动声色放下筷子,斜靠在矮几上,声音发冷,“本王都没说罚乔安,你就令人这般欺辱他,既你认错,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