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江颂月往脸上掬了把水,水珠顺着脖颈一路滚下&nj;,折射起晶莹烛光。
她被晃了眼&nj;,低头一看,望见黏着花瓣的白嫩肌肤,脸一红,捂着胸口藏去了水中&nj;。
为闻人惊阙脉诊过的圣手名医少说有二十余人,全部束手无策。
不出意外,他双目再无复明的可&nj;能。
只待时日再长些,乌飞兔走,届时圣宠不再,闻人惊阙将会慢慢被人遗忘。
国公府惊艳绝伦的公子,便只剩下&nj;闻人慕松了。
再有人提及五公子,得到的,怕是只有一声遗憾的唏嘘。
抱有这种想法的人家不在少数,心中&nj;如&nj;何评价暂且不论,至少眼&nj;下&nj;闻人惊阙出事没&nj;多久,仍是皇帝的宠臣、大理寺最年&nj;轻的少卿,与闻人家卓越的五公子。
国公府两个及冠公子的婚事都定下&nj;了,但还有两位姑娘与几个幼子的尚未说定,想与之结亲的数不胜数。
婚仪是最适合攀扯关系的场合,何况是传承百年&nj;的大氏族。
前来&nj;国公府贺喜的除却京中&nj;权宦,还有从各地赶来&nj;的旁支远亲,以及与闻人氏有过姻亲的各大望门氏族。
国公府外车马骈阗,内里推杯换盏,庆贺的话更唱迭和,久未停息。
酒水敬罢几个来&nj;回,夜色加重,风声转急,才逐渐有人散去。
闻人惊阙被扶到通向后院的连廊,从小厮手中&nj;接过了常用&nj;的竹杖。
三公子负手立在一侧,看着他用&nj;竹杖试探方位的动作,道:“你&nj;总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