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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哪儿都不见外,进来请了安,就自顾自道:“江颂月,你怎么偷偷跑宫里来了?亏的我特意去你府上寻你,白跑一趟。”

陈瞩登基后,太后了却心头大事,加上得了几个孙儿,这几年是愈发慈祥。

她不计较陶宿锦这没规矩的样子,嗔怪道:“你今年也十六了,总往颂月那跑做什么?怎么这样讨人嫌。”

“我找她是为正事,我想与她合伙做生意。”陶宿锦信誓旦旦道,“我想过了,反正不是做官的料,不如经商,还能赚钱养家。”

一句话把太后逗笑了。

堂堂侯府独子,放着高贵的小侯爷不做,跑去行商。用得着你行商养家吗?

行商也就罢了,还尽做亏本生意。

不过有事做总比惹祸强,太后情愿侯府、王府子弟全是这等纨绔,越没出息,她儿的江山才越稳固。

笑完,她看着满面抗拒的江颂月,劝道:“颂月你就带带他,反正亏了银子算他的,还省得他总烦你。”

太后的面子不能不给,江颂月垂着嘴角,不甘心地应下。

陶宿锦可算是得了她的准话,见太后要歇息了,跟着江颂月行礼退到殿外,没说几句,瞟到了云襄郡主。

“你俩约好一块入宫的吗?”他大大咧咧道,“我当你俩会不和呢。”

在太后面前默契地维持了半天的平和,被这一句话打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