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了面,他们又饮了只有两人的交杯酒。
燕澄朝还记得李嗣音一杯倒的酒量,不敢让她多喝,见人已面颊泛粉,便停了下来。
李嗣音不依,燕澄朝便笑她,“公主,此时若是喝醉了,那待会儿怎么办?”
待会儿?
待会儿要做什么?
李嗣音想起出嫁前母后叮嘱她的那些话语,心头一跳,脸颊稍热,吞吞吐吐地不说话了。
她道:“我、我要把这些衣服首饰拆下来去沐浴了。”她避开燕澄朝热切的目光,要喊朱砂进来。
可燕澄朝却阻了她。
他坐在她身前,手抚过李嗣音的脖颈,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,“公主,我来帮你罢。”
凤冠霞帔被卸下,柔顺的乌发铺散开来。耳坠被一只一只地拿掉,他的手指抚过耳垂时,带来些微凉的触感。他的手抚过她的腰际,要将她身上的嫁衣脱下,李嗣音一个激灵,双颊不知为何爆红起来,抓住了他的手道:“这个、这个不用你来。”
头顶一声轻笑响起。
李嗣音忽然恶向胆边生,心道断没有只有本公主一个人害羞的道理,遂突然伸手将燕澄朝的腰带扯了。趁其衣襟大敞之际,闭目转身跑走,笑道:“不用谢我,礼尚往来,我先去沐浴了。”
燕澄朝的呼吸骤停一铱驊瞬,而后生生被气笑了。
他挑了挑眉,慢条斯理地拢好衣襟,也去沐浴了。
半个时辰后,沐浴好的两人重新回到婚房。
燕澄朝比她快,已穿好了里衣坐在床榻上了。他看着洗得干干净净,被热水熏得柔软可亲的李嗣音,拍了拍身旁的位置,弯唇道:“公主,过来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