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天,赵朗辞没有在大殿上看戏,而是找到了小吕子,笑着用刀指着他的咽喉。
“你还挺有能耐的,短短时日里,趁着咱家不在,就敢勾搭外人了。”
小吕子一脸惊慌,可手里端着的茶托却纹丝不动,水平如镜。
“掌印,你误会了,”他的声音从惊惶逐渐变得平静,腾出一手从怀里掏出什么扔出来,“这是掌印这些年同番国联系的证据。”
赵朗辞缓缓勾唇笑了,“同番国联系又怎么了?大家不能在朝中公然捞银子了,带他们捞点番人的银子怎么了?你不也得了不少好处?”
小吕子一脸麻木,只是微微欠身,“其实我们司礼监同坐一船,掌印好就是我们好,奴婢也不想掌印出事,只是,掌印也不能摘得太干净吧?”
赵朗辞失笑,“这是摘得干净吗?咱家从来没碰、也没用过那些钱,这算摘吗?”
小吕子沉默,没有说话,过了会,他又木着脸缓缓道:“论手段,奴婢自认斗不过掌印,但奴婢知道掌印的弱点,就是陛下”
他这话还没说完,就连赵朗辞一张阴狠的脸露了出来,他诧异了一下,后退了一步,又强迫自己迎上。
眼见着人阴戚戚地就凑过来耳边,“咱家让你不要碰陛下,不听是吧?”
声音像钻进骨髓的毒蛇般,让人发寒。
小吕子大胆迎上他的目光,“你自己定的规矩,现在是你违反在先。要不是掌印近来要大力揪出那些贪官污吏,奴婢也不用做到这一步,奴婢是为了司礼监好!”
“哈哈”赵朗辞失笑了起来,喃喃,“为司礼监好司礼监是什么?”
“司礼监就是个狗仗人势混账地!你信不信咱家迟早把它给端了?!”他暴喝时额角红色斧状疤痕被青筋冲得凸起,十分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