昕枂仰起头,“那些年我在嫡母手里,也过得不是很好,但是,小时候我得到过阿娘的宠爱,四姐姐也待我很好,而且你也对我很好,但是,郑舅舅说,你以前过得很苦,每次你娘病重,家中只你一人挑起重担,从来就没有人跟你分担。赵家外表光鲜,其实欠债无数。”
“你不是不好,你只是感受到的爱意不够多,这不怪你。你看,你不就曾为了郑舅舅,卸掉臂上一块肉,被打得皮开肉绽吗?你不就保住了南都郑家的家业,替郑家捍卫了南都的百姓吗?”
赵朗辞没有说话,默默地拧开药瓶,继续帮她上药。
可这些药好是好,就是直接敷到伤口里有刺痛感,加之天气变凉,这些药粉自带的凉意会渗进伤口里,疼得让昕枂忍受不住,“疼能不能别敷”
她话刚落,就见他膝跪下来,把药粉涂抹到自己的唇舌上,她看得瞪圆了眼睛。
那些药粉涂抹在结了痂的死皮上都刺激得不得了,又一股难言的气味,她闻着都想呕吐,而他居然涂抹到更为敏感的唇舌上。
她的手被他抓着不放,下一刻,让她更为震惊的事发生。
他竟然是用自己的唇舌把这种难闻的药粉捂暖,然后用唇舌往她伤口上抹。
药粉经过他唇舌的温度,描摹在她伤口时,疼痛减轻了不少,但她无法想象,难道他就不感到恶心吗?
“衍之,不要”她紧张道。
可她只感觉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她手臂,然后滚落下去,他喑哑道:“乖,别动,就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