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朗辞被几个淳朴憨厚的少年围着,眉心轻皱,却在看见昕枂朝他投来殷切目光时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仿佛是头一回见识到活的行走的东厂厂卫,那几个少年显得格外兴奋。
昕枂却拉起他的手,踮起脚用袖子帮他轻轻拭去脸颊上的血迹,那神态语气活像真的是他娘子,道:“夫君,刚见你这么难过,是不是真以为我被火烧”
他已经抓着她的手反抵她口,“不许乱说话。”
刚刚到现在,他的心还尚未平复,听不得她说半个不吉利的字。
昕枂笑了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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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朗辞在荒地上教几位少年一些简单的剑法,以及搏击要领,以防青楼派大批人围堵时能够顺利脱逃。
“你们别担心,到时候还有我在场,由我断后就行,所以你们只需撑到我来就好。”
赵朗辞负着手在少年们前方梭巡,气质从容沉稳,不时指点他们执剑的动作,矫正姿态。
他是操训惯的人,要求十分严厉近乎苛刻,半天下来,那些少年都被训得精疲力尽,软倒在地。
尤其是没了右手,不习惯左手的景玉。
几次没抓稳剑,被赵朗辞屡次打中手腕掉了下来,他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,不肯再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