昕枂心想,只要能让她亲自确认三叔父女平安就好,于是答应了。
到了下午,有车夫自称是济平军中的,前来接女帝前往军营,昕枂本想让王指挥使陪同一起,但车夫称车辆逼仄,后面还有一辆车,王指挥使考虑到陛下是女子,自己挤同一辆车有所不便,又认为这是济平军的人,程老爷应当也不敢耍花样,便让女帝先坐车,自己在后方等。
昕枂坐着马车,突然觉得身子很乏,又觉得这一路好像格外远,坐着坐着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一觉睡醒,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茅屋里,身上的东西不见了,头上簪钗都不见了,她慌忙去扒怀里的东西,发现堂姐送的奶糖还在,长长吁了口气,“幸好,若是不见被四姐姐知道,她可得骂我了。”
收好奶糖,她开始环视四周,打探这是个什么地方。
“来人!外面有人吗?”她开始用力拍打柴房门。
外边始终没人应答,她警惕起来,开始寻找可以出去的办法。
好不容易,从柴堆里找到一把破柴刀破开门锁悄悄逃离,突然几个眼睛泛着凶光的男人看见她,一把追了上去,把她抓了起来。
几个男人把她拖回破屋里,一边用绳子将她牢牢捆绑,一边往里嘴里塞泥。
昕枂拒绝被塞泥,摇着头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我不是要去济平军营吗?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别吵!你别说话!李先生说了,你是司礼监的人,都是因为有你们司礼监的人在背后当靠山,那些贪官污吏才会那么嚣张把我们的灾银贪了!你知道北河镇今天饿死多少人了吗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