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他的太监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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昕枂在屋里等了好久也没见他回来,披上外袍正要出去看看的时候,却发现李副使端着一碗快要凉了的姜茶,在廊庑下徘徊。
见女帝出来,松一口气,立马将手里的姜茶递上去道:“陛下,这是掌印嘱卑职送来的。”
“他怎么让你送?他去哪了?”昕枂有些奇怪,他出房门时明明说过,帮她煮个茶就回来帮她梳发的。
“是啊,卑职也奇怪,卑职是个外臣,夜里出入陛下房间毕竟不好,掌印他是宦臣不一样,他可以,我们可不行啊,可他什么也没说,就只是把姜茶交给卑职,卑职也唉!”
李副使也是一脸为难的样子。
昕枂挥挥手,让他离开了。
此时此刻,淮北的夜风又苦又涩,带了点北地凌冽的气息,赵朗辞独自坐在望楼屋顶,吹着让人脸绷的晚风,喝着苦瓜酿的酒。
第二天,王指挥使来了,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程府的丫头,是来给昕枂洗漱的。
昕枂问:“赵掌印去哪里了?”
王指挥使道:“回陛下,卑职也不知道的,掌印他没说,一大早就离开,让卑职好好跟着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