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管家眼里闪过一丝讥诮, 又耷下眼皮压住,谦和道:“未知几位老爷家中是做什么营生的?我们今日在这是商讨北河两岸灾民处理的,如果几位实在有难处, 捐款一事不如就算了吧。”
那位说好要借钱给人捐款的简老爷扫了昕枂几眼,立马笑着圆场道:“没错, 我们说的是像金老爷、郑老爷这些家中有田铺庄子的,不捐助一下实在说不过去,你们实在不行捐也没什么。”
昕枂听了,松一口气,笑道:“是吗?那就”
“你们那里筹到款项总共有多少?我们捐两倍。”
赵朗辞突然在她身后出声。
昕枂愣住,两两倍?
程管家也被震住,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 “一一共二万三千四百两,若是两倍的话, 那就是四万六千八百两,这位公子你不是认真的吧?”
四万多两白银, 就算在淮北,能一次性拿得出手的豪户也是寥寥无几。
在场的豪户你看我我看你,显然都不大相信这一身粗布短衣男子说的话。
“高估你们这些淮北豪绅了,我以为以淮北之地,集富户的力量, 怎么也得筹集个五万两以上。”
赵朗辞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木匣, 木匣上用油蜡封口, 撕掉封口,里头是厚厚一沓银票, 还有一份文书。
“这里是十二万两银票,至于赈灾的具体处理, 我希望你们能按照这个格式列一个明细,具体的用度我这边有人去查,希望你们能做得具体详细些,能做到我们的要求,这些款项就交给你们,不能我会另交他人处理。”
他完全一副上位者说话的口吻,在场的人都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。
“程老爷,你能办得到吗?”他狭长的眸子又睨向了那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