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朗辞走前来,“不是浪费的问题,端出去热一下能费多少柴薪?陛下老是这样,底下的人就会更肆无忌惮。”
“所以我不适合当君主,我这个女帝是不是当得很失败?”昕枂苦笑。
赵朗辞看了她半晌,“陛下是被半路逼上这个位置的,能做到现在这样,将手上政事处理得有条不紊,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昕枂眼眶酸了酸,“我脑瓜子笨,生怕批错折子,每次看折子都要逐字对认,就怕胡乱应了,被人说我是司礼监的傀儡,虽然你说我不是傀儡。”
“对不起,都是臣的错。”他眉头皱起,轻轻帮她擦拭泪水。
可他越擦,她的泪水越多,明明他刚刚不在,她都没有这么矫情。
“陛下饭吃了吗?”
昕枂摇摇头,朝他展开双手。
赵朗辞便挥手斥退殿内余下宫人。
殿门关闭后,赵掌印于案前屈下身子,昕枂便擦掉泪水笑着伏在他后背,双手缠了上来。
“掌印。”
“嗯。”
“朗郎,你天天给我当面`首,背着我,哄我,我什么时候也能为你排忧解难,满足你的需求?”
赵朗辞背着她,脚步顿下来。
“陛下没有怪臣把你推到这个位置上,能够再开怀一些,已经是为臣排忧解难了。”
昕枂突然用力搂住他脖子,把脸轻轻贴了贴他的鬓发。
“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虽然你总说你迫于情势,不得不与西州军合作,但我知道你若是不想,有的是办法压制西州那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