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掌印是说让我别伤害我妹妹?”
“正是。”
张昕清彻底卸下心防,哈哈笑道:“以前听说大奸宦做事不择手段,心狠手辣,我说话不好听,你大可杀了我,却为何浪费时间在这里同我说那么多?”
“而且,我和我妹妹闹闹别扭,这是我们姐妹间的事,赵掌印平时那么闲的吗?连别人家的家事也要管?”
赵掌印微笑不失风度道:“咱家如今是陛下的近侍,服侍好陛下是咱家的分内工作。”
“这是陛下早前念叨的,张四姑娘的琉璃弹弓,四姑娘的弹弓被人收了,陛下很愧疚。陛下时常提起以前在张府被人欺负,都是四姑娘解救,对陛下而言,四姑娘是她在张府唯一承认的亲人。”
张昕清看着赵朗辞递来的琉璃弹弓,愣了一愣。
“这个弹弓是张昕馨那个婊`子抢去的,和五妹妹一点关系也没有,就算不是她,我和张昕馨结怨已深,她也会设法整我的,她有什么好愧疚的?真是个傻瓜!”
赵朗辞笑:“张四姑娘性情率直,虚怀若谷,许多话说完就忘,过去就不计较,可陛下不行。”
“陛下虽然也不大在意外人说的话,却很紧张在意她在意的人所说的话。她召你回来,给你赐婚,不错也有想解决中原和各部世家的矛盾,但她更在意的是你,如果知道你不喜欢,她宁愿把自己送出去,也不会牺牲你的幸福的。”
“因为这世上真心待她的人真的不多,她这人死心眼,你给她一点好,她就真的可以替你赴汤蹈火。”
他的一番话说得张昕清泪流满脸,“那那我刚才真的很伤那丫头的心?我不是故意的,就是一时火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