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在这个位置上,本就该为陛下排忧解难,陛下何言麻烦。”
说到这里,昕枂突然想起堂姐说的,当了面`首,两人还能互助相携的事。
“掌印,我想你不如现在开始就给我当面`首吧。”
赵朗辞一怔。
“你今日不是答应了吗?”
他沉吟片刻,“陛下可知当面`首要做何事?”
昕枂摇摇头,“但是,四姐姐说,你给我当了面`首,我们就能互助相携,不但只有你给我排忧解难,我也能满足你的需求了。”
他眼神晦暗难明,喉间滚动不已,“陛下太监是,没有这种需求的。”
“为什么?太监也是一样的人啊,是人为什么没有需求?有需求就要满足呀,总不能只有我一人得到好处,我也希望能帮你。”
昕枂说得很诚恳,一张妍丽的素面靠近了他。
赵朗辞觉得凑得太近,空气明显不够,遂后退了一些,“陛下”
她临睡前都要泡一次花瓣浴,此时虽然素着脸,肌肤却因为泡满花瓣水,莹润白皙透红,秀发卸下就垂在肩膀上,一双眸子如泡在水里的黑葡萄,那浓密又卷的长睫每扇动一下,都仿佛在心尖轻轻地挠。
“曾祖奶奶告诉我,你为了保护我,差点把自己以及司礼监都葬送了,我知道我的身世,你必须那么做,才能护我无虞,那一刻,我仿佛看见当年力排众难,把我护在你身后,替我从兄弟姐妹那里找回公道的你。”
“知道不管我说什么,你都不会信,可当年,我只是一个无人护着的小庶女时,真的以为人生下来,高贵就是高贵,低贱就是低贱,低贱的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公道。但你的出现,我发现不是那样的”
她轻轻拭掉泪水,安静地对他诉说一个少女关于那些灰暗岁月里的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