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朗辞弯唇,“静王殿下当年能易容从诏狱逃脱出去,难道别人就不能往两个死囚身上易容?”
“你帮助西州那些豺狼,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静王口吐鲜沫,趴在地上不甘道:“他们最憎恨阉宦弄权,就算你帮了他们,也落不到好。”
“这就不劳本王费心了。”
见他表现冷漠,静王还想挣扎一下,“你跟着本王吧,跟着本王,本王保证给你封王,不会亏待你的,你要知道,一个阉人,能够封王已经是莫大的”
赵朗辞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似的,冷嘲道:“王爷,臣只是一介阉奴,当不得什么王,一心唯一只想伺候好我主子,那就够了。”
说完,他看向城楼上的女子。
昕枂此时已经被解救了,松绑了站在城楼上,猎猎晨风拂过她裙摆,在身后飞扬得像一面旗帜。
赵朗辞仰望着她,擦了擦脸上快将干涸的血迹,眼神是极致的温柔缱绻,“幼帝已死,国不可一日无君,但周室再无后裔,臣恳请昕枂长公主继任女帝,匡扶社稷,护佑我大晋江山。”
“臣等恳求殿下继任女帝,匡扶社稷,护佑我大晋江山!”紧接着,姚、夏二人长老率兵跪倒城楼前山呼,声音震耳欲聋。
昕枂慌了,这下彻底慌了。
荒谬!这太荒谬了!
“不”她抖着手扶着还被余音弄得震颤不已的城墙体,求助般看向底下的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