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,咱家现在是囚犯、是囚犯,要咱家说多少遍了?不能听咱家的,你听过诏狱里的狱卒听一个狱犯吩咐的吗?改了。”
“是,掌印。”
赵朗辞挥挥手,狱卒退下。
陆钟眉头深锁,心事重重道:“衍之,姚、夏二人是听你的吧?如今大晋战事危急,你能让他们”
“不,”赵朗辞道,“他们只肯听姜家后人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他们听太皇太后的?”
赵朗辞摇头:“太皇太后是庶室那一支的,并非姜长老的正统血脉,只有当年的崇德太后,或是崇德太后的后人才有可能。”
“崇德太后是当年贞武帝晚年才娶的续弦,直到贞武帝驾崩也并未听闻她有怀上皇裔的消息,崇德太后不在了,那怎么可能还有姜家后人?”陆钟道。
“晚些时候,阁老自然会知道,咱家也是没有办法啊,这个姜家后人那么笨,被架上油锅了说不定还要把自己洗干净往下跳呢,咱家但凡还有别的办法,也不用拿自己的命去给她铺路啊”
赵朗辞苦笑:“这是必死的局面,陆阁老趁早安排六部各人的路吧,别陪咱家这个疯子死在这里”
麟趾宫宫门处,昕枂让紫衣端了一壶果酒,三两盘小菜,坐在宫门口,在月下对饮。
酒的醇香,和菜肴的香气四溢,那些守卫刚才吃饭时遭遇过昕枂一轮袭击,根本就没吃饱,现在闻着这些香气,肚子一个赛一个叫得响。
“王指挥使,你昨天是站第三排的吧?今晚就调到第一排来了,本宫说你们这些排班有什么用?休息得了吗?来,陪本宫吃块炙肉喝点小酒吧。”
昕枂把酒杯递前去。
王指挥使用力压紧自己的肚子,用手挡了一下,“回殿下,因为现在人手不足,大悦快攻到京城来,我们能派这么些人保护殿下算不错了,更何况,要对付殿下首先也是第一排的护卫来应付,第二排可以稍微歇歇脚,第三排还能稍微打个盹,不错了。谢殿下好意,卑职当值第一排时不能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