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这件事没什么,同战事压根扯不上边。
但不幸的是,这名太守是司礼监那边的人,而纠察官是奉邢部的命前往纠察的,六部官员唯内阁辅臣的话是从,陆首辅说好先不论前事,一心对外,可以将功赎罪的,太守的儿子本来已经打算去参军了,谁知现在却闹出这一出。
此事酝酿着一传开来,许多原来投靠司礼监的世家以及官员便退缩了,前线因此混乱一片。
冯玉安带着吃的来到诏狱看望赵朗辞,把情况都告诉他了。
“掌印如今该如何是好啊?你摸出那人底细没有?再这样下去,大晋要完了啊”
赵朗辞平静地接过提篓,“不是叫你帮我回赵府喂那只畜生,你喂了没?”
冯玉安焦急道:“喂了,喂了,灰郞如今站起来有奴婢腰那么高了,吃得毛皮水亮都长膘了,掌印,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,是说大晋”
“灰郞?”赵朗辞喃喃好笑,“这只丑陋的畜生养在赵府这么长时间,我才知道它也有名字,竟然叫灰郞?”
“是殿下取的”冯玉安解释道。
“那几盆腊梅浇水没?腊梅一天水不能浇太多,那些金鱼也是,每一条一天四五颗饲料,多了少了也不行,你得把每一条鱼单独引开喂食,不能让那些强壮的吃多了撑死,瘦的瘦死。”
正当冯玉安又要说战事的时候,赵朗辞又问。
冯玉安看着这位靠墙而坐的年轻男子,他脊背笔挺,墨发半散,鬓边有几绺散落垂在额前,长长地披到胸前,说话的时候,点漆的眸子深邃有亮光,好看得不得了,是那种女子一看见就会胶住不动的长相,尽管是如今在狱中,也不见一丝狼狈之态,尽是风流雅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