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”他话锋一转, “殿下以为把臣拖住,就没办法了吗?”
昕枂心尖猛地一提。
“西州人果断狠辣,个个都不是善桩,之前之所以肯臣服朝廷安于一隅,不是朝廷有多能耐,而是他们缺少一个可以为此追随的人。”
昕枂心脏起伏,越过他腋下的缝隙,隐隐看见陆廷志的人被西州兵反压倒过来。
“不过现在他们有了,”清贵公子模样的赵掌印,笑得越发冰冷,“臣亲自送给他们一个,反叛的理由。”
昕枂在泪光中看见,陆廷志的人已经被西州兵捂上嘴巴,悄无声息地抹了脖子扔进河道里,“嗵”一声再无声息。
“不”她难过地摇头,“你为何要那样做?!”
“现在,殿下还会说喜欢臣吗?”他伸手捏起她满是泪水的脸。
“放了他,”昕枂眼泪汪汪,装作很凶道:“不然本宫就”
她手里的簪子已经抵在他腰间,他突然就笑了起来,伸手一推,帮她把手里的尖锐推进他腰里,他唇角就溢出瑰丽的鲜血。
昕枂吓得手猛一松,更想哭了:“你!你有毛病啊”
“臣向来有病,殿下现在才知道,会不会太晚了?”他伸出舌尖轻轻舔干净唇角的血,把昕枂捞了起来,腰间的簪子拔出擦干净簪回她发间,用手揉掉额间的粉掩,露出原来犀利暗红的伤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