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礼监也不会希望把手里的傀儡拱手让人,所以此番内阁和六部压根不必烦恼,恶人自有恶人磨。
于是,闵大人看向皇座旁的赵掌印,“掌印一直帮扶着陛下,不知道这件事你有何看法?”
赵朗辞笑得很让人生恨,道:“咱家一介奴婢,能有什么想法?人家是奉陛下皇舅祖父的命来探望长辈的,哪里拒绝得了?”
他说完,大殿中陷入安静,是啊,拒绝说不过去啊,如今就连司礼监都无计可施,只能见步行步了。
“殿下觉得呢?”他的手轻轻抚挲腰间的荷包纹样,很是温柔地看向帘内,“想不想见见这些叔伯们?”
昕枂一想到都是太皇太后娘家的人,太皇太后虽然常年不出自己住处,但她身世有疑被禁锢狱中的时候,还派了宫人来给她送了一首她抄写的小诗,“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。”
那一刻,真的给了昕枂无限的安慰和支持。
所以她一口答应,笑道:“是太皇太后那边的叔伯呀,那自然是要见一见了,大家一家人怎么能生分了。”
下朝后,许多臣子都为长公主的不懂事气愤不已。
大家都觉得,放西州那些豺狼进来,那是件多危险的事,可长公主竟然答应放他们进来!
“愚蠢!简直愚蠢至极!”有臣子骂道。
“看来殿下这次,不但让六部彻底失望,司礼监那个魔头虽然刚刚表面看着没什么,但肯定也气坏了,想来定然不会给这傀儡公主好颜色看的。”
正当这两个臣子边走边议论的时候,却看见他们口中的司礼监“魔头”在顺清门那边给长公主挽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