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还是当年那个,安慰她时会摸摸她头顶的大哥哥一样,给人感觉温润如玉。
最后赵朗辞挥退了众人,带着她进了御膳房。
可当她看见给周昱准备药膳的炖盅里,躺着一只血淋淋蟾蜍的头颅时,吓得脸色发青,她突然想起自己被羁押在东厂时,曾亲眼所见厂卫把一具被折磨得没型的尸首从诏狱拖出的样子。
“呕”昕枂很没志气地蹲在墙角吐了起来。
“殿下,这里是给陛下准备御膳的地方,这”尚膳监明公公见状,颇是头疼。
“明掌印,秽物让人清扫一下不就得了,殿下她一心疼爱陛下而已。”赵朗辞已经瞪了他一记。
“是是是,老祖宗说的是,快快,赶紧扶起殿下,清扫一下。”明公公忙招手唤人。
那些小太监上前想搀扶起昕枂时,赵朗辞已经先一步走过去扶她,“不用,咱家自己来。”
昕枂浑身是软的被他扶着,有种进犯了他结果自己太笨遭到反噬,反而让他帮忙抬自己出去的感觉。
等走出御膳房时,她脸上可疑的红晕依旧还没消除。
“殿下还没看够吗?”见她眸里噙着执着,他眉头轻皱。
被堪破心事的昕枂简直想把自己抽死,第一次失败了的话,她还有第二次机会进这里吗?于是她有些破罐子破摔,直白道:“除了金蟾的头还有什么啊?”
谁知他却答得颇是爽快:“乌头附子、雷公藤、番木鳖、夹竹桃,还有黄柏、甘草,灵鲜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