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掌印为了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,势必同人正面交锋,背后背负着什么,只有他本人清楚。
掌印自己或许还不明白,可他却看出来了。
“奴婢也不知道。但掌印肯定会挡在前面保护殿下的,请殿下放心。”他安慰昕枂道。
是呀,那时候也是一样,她的妹妹和兄长联合起来欺负她,他本来一个外客不应该多管闲事的,却凭着一身正气,替她出头,现在也如此。
昕枂的眼眸逐渐恢复往昔的光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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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桩真假公主的案子经两股势力的掺和,变得异常复杂,本来对昕枂有利的人证突然死了,证物也被销毁,而指证昕枂不是高氏亲女的稳婆和郭燕兰突然不知所踪,生死未明,案件一下子不得不中断起来,线索全无。
昕枂住在远离东厂诏狱的一个偏僻小院里,平日三餐有专门人送来,在小院休养的日子过得恬淡又平静,她压根不知道如今诏狱里关满了犯人,还全都是与这桩案子有关的犯人。
有一次,她无聊踏出小院,刚巧碰上东厂人从诏狱里把一具犯人尸首拖出来。
那尸首皮都不见了,外翻的血肉都呈黑了,手筋脚筋全都挑断,姿态别扭地垂在地上,松垮垮地任由人拖行。
她吓得慌不择路逃回小院,呕吐不已。
当天的晚膳是冯玉安亲自送来的,“殿下愈后饮食一直清淡,想必馋坏了吧?奴婢今日特地嘱人把猪肝猪蹄炖烂了,给殿下补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