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始召集宣安侯的暗卫:“江北和西南那桩肥差,不能光便宜了镇南王,既然这位张六姑娘得罪了司礼监的赵掌印,那我也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,把张六姑娘的命送给掌印,鸾七,记得手脚弄干净点,听说进过诏狱的人胳膊上有烙印,那就把有烙印的胳膊砍下,给掌印送去吧。”
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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昕枂知道自己触碰了赵朗辞伤痛的过往,这段时间很识趣,尽量都不往他面前凑,不惹他不愉快。
赵朗辞从宫外处理完事务回直房,看见空荡荡的廊道,和漆黑的屋子后,问了一声旁边的小太监:“咱家出宫后,有人来找过吗?”
小太监躬身道:“回掌印,奴婢今日不当值,一直在直房休息,奴婢去帮你问问在司礼监衙门值班的冯禀笔吧。”
说着他就往司礼监衙门方向去。
赵朗辞叫住他:“不用了。”
说着他转身进了直房。
小太监后知后觉地想起,平时掌印虽然不是事事经手,但诸如司礼监的排班安排他是清楚的,他应该知道他今日不值班,如果他想问公务上的事,会直接让人去召冯禀笔,那么他却只是问他,证明他想知道的不是有没有人到司礼监找他,而是
能到他直房找他的人,要么是小皇帝的人,要么就只能是长公主了,小皇帝向来怕他,找他的次数寥寥无几,倒是长公主之前找得频繁,如今几天竟是清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