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候不早了,臣会让冯玉安来送殿下回麟趾宫。”他冷淡地说完,就走出了屋子。
等昕枂难过完,回过神来发现,自己还是忍不住触碰了他的禁忌。
此后好些日子里,二人在宫道上遇见了,赵掌印只会面无表情地行礼,随后退到一旁,很是守礼地等长公主过去,他才直起身。
有好多次昕枂都想像以前一样,同他一前一后地同行,肆无忌惮地说说笑笑,但他拒人千里的表情让她再也不敢那么同他说话。
朝会上,户部的臣子再次问长公主,关于地方财政改革的问题。
昕枂是在臣子第三次求问时,才惊醒过来,簌簌地站起,越过帘帐,求救般朝皇座旁的赵朗辞望去。
可他留给只给她留一抹清冷的身影,由始至终不曾转过头来看她一眼,也没有给她提示,《税论》的第几页能解答相关的问题。
“那个方大人你再说一遍?”昕枂捏紧袖中的书,只能咬紧唇,竖起耳朵,请他再说一次。
“殿下,臣方才说了那么多,殿下竟然都没有认真在听么?”那位户部臣子是个性子急躁的,声如洪钟般响亮,他说话一整个大殿的横梁都会颤抖,他惊讶质疑的话一落,声音一直在殿中回响,惹得昕枂很是难堪。
她方才也不是没有认真听,而是他说的许多革制上的名词,她需要细细咀嚼才能明白意思,听得很是费劲,平时赵掌印会帮衬着她,悄悄给她暗示,可这会他似乎不打算理她了。
昕枂只能窘得涨红了脸,扶着额头装晕:“本宫昨夜批折一夜没睡,方大人的声音反反复复在耳边撞击着,忽然就有些头晕目眩了,此事稍后再议吧”
说完她腾地站起,在宫人搀扶下暂时离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