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近日总是在朝中毫无原则维护臣,事后又千方百计给臣灌输这些理念,是要提醒臣什么?臣是什么样的人,殿下应该很清楚,难道殿下真的认为,三言两语真的能打动臣?”
“你以前不就是那样的人吗?你说过,读书者视野远大,明志润德,最后才能安邦济世,平天下。你说这是每个读书人的初心,现在你违背你的初心,难道不会难过吗?”
昕枂有许多事不懂,但她是隐隐能察觉得到,如今的大哥哥虽然手握重权,但无时无刻都得为身处的位置而筹谋许多,周旋许多,他内心是不高兴的。
至少,她觉得他现在手里拥有的,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。
他听完她这句话之后脸色沉得可怕,昕枂这才想起冯玉安先前同她说过的话:掌印不喜别人提他以前的事。
可先前她已经在他面前提了郑舅舅告诉她的,他年少时的事,那时他也没表现出什么,她以为已经能提了。
“对不起本宫不是故意提及你不愿提及的东西的,只是觉得现在的你,一点也不像你。”
“殿下这话什么意思?”他音色越发冷了。
昕枂知道不能再说了,但她每每午夜梦回当年那个一身正气、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耀眼光芒的少年时,总会忍不住心脏绞痛。
当年他是胸怀抱负,意气风发的状元郎,他有一颗政治清明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