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呀,本宫可能会选你去坐这个位置,然后本宫就退到后方逍遥去啦,本宫不会管家不会做生意,要是坐了这个位置,可能那些铺子全都要败在本宫手里,到时真的是无颜见辛苦创下基业的列祖列宗喽!”
看着她糊里糊涂的模样,赵朗辞也只是笑:“殿下可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?殿下真的那么信任臣吗?”
“当然,朗郎你最厉害了!”昕枂笑。
那一刻,满朝文武都恨不得吃其肉啖其血的大奸宦无言地盯着她看,看了好久。
随后才找回神思,指着答题同她:“反正,殿下记得,应对这种情况最直接有效的法子就是,尽快从宦官手里收缴政权,巩固自己手里的权力。”
只有这样的答案,才是内阁那帮臣子对长公主乃及新帝所希冀的。
昕枂的答案果然让内阁的臣子满意得不行,她从内阁衙门蹦出来时,还朝他高兴地挥了挥手里的答卷。
可他只看了一眼,没有等她,就同冯玉安转身走了。
冯玉安不禁问:“掌印殿下在叫你呢,不等等殿下吗?”
赵朗辞表情很淡:“你见过谁帮别人拆自己的台,还一脸高兴凑过去祝贺对方的?”
第30章
长公主上回硬押着御史陈大人给司礼监太监道歉的事, 已经引来朝中诸多臣子的猜忌和不满。
陈大人那天在太监面前下了面子,偏长公主又逼着非得让他给个阉人道歉不可,回去后, 便气得连同御史台的人添盐加醋地进谏,抨击司礼监太监惑主, 居心不良。
虽说陆阁老事先同底下的门生打过招呼,要全力配合长公主获取赵掌印信任,但那帮臣子都是性子高傲的人,让他们给个阉奴伏低做小,岂有不心生愤懑的?
更何况,长公主近日在朝中,几乎都是帮着那阉奴说话。
“徐洲学院如今每年营收不比以往的少, 虽说田地被换,户部之前要求让他们的人去查, 本宫也批准了,是你们没有能力, 查不出来,既然都没有证据,如今司礼监不过好心捐赠银钱,你们怎能含血喷人,说出做贼心虚那样的话呢?”
“赵掌印没有要朱大人卖屋宅的钱, 也从来没有要求过让他归还药钱, 难道只因为他是司礼监的人, 就连好心做善事,也成了罪过了吗?”
“是你们没有证据, 整日冤枉好人,难道你们整日里口口声声要本宫的公正, 只是虚假的公正,太监就不是人,不值得公正对待了吗?”
“你们不都读过书吗?书都读到哪里去了?”
长公主在帘后一字一句铿锵激昂,都在同六部官员打响擂台,满朝文武从一开始得知公主殿下委身太监的感激和敬佩,逐渐演变成疑惑和怀疑。
“首辅大人,公主殿下一次也没有站在我们的立场说话,上回让陈大人放下脸面给个阉人道歉也就算了,殿下怎么可以认为,司礼监一天还没有要求朱大人做事,那就是好人呢?谁不知道司礼监阴险奸诈,他赵掌印阴鸷事做得多了,会突然有心思做好事?也不想想,当年太`祖成立御史台,就是要听更多的声音,言官的职责就是要敢言,当年就是谏到先帝头上了,先帝不也不敢将言官治罪,殿下她怎么能!”
跪在陆钟面前的官员痛心疾首:“殿下如此行事,日后我御史台还怎么敢直言?这不是让臣子们寒心吗?!”
陆钟闭了闭目,“殿下她还需要时间,她一个女子,放弃清白下嫁一个宦官,难道不耻辱吗?可殿下何曾说过什么了?我们作为臣子的,难道连这也不能忍忍么?”
这时另外一个官员道:“下官只怕殿下没有俘获那阉贼,就先失了心!昨日有宫人看见殿下在司礼监直房外等待的模样,实在不像是虚与委蛇!”
“阉贼奸狡,殿下不装得像一点,又怎么能让他上当呢?”陆钟道。
“可据那宫人所说,当时直房外四下无人,按理说殿下压根没有演戏的必要,可据描述,殿下当时眼梢含`春,嘴角微扬,时而带嗔,时而含涩,完全就是女子等待情郎的娇憨模样!”
“暂且刨去赵掌印的阉人身份,他以前可是当代绝世风华的状元之才,曾有无数女子为之倾倒,如今虽然碾入淤泥,模样和姿容却也是超尘脱俗的,殿下她会不会戏演着演着就也未可知!”
这官员的话一出,立马引起大家的恐慌,如果长公主当真被个阉人勾了心,那朝臣和内阁就真的彻底无望了。
“一派胡言!公主殿下身份矜贵,怎么可能对个阉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