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着她喉`结滚动不已,偏偏她一无所知地朝他笑着,全然不知自己在他眼中做得有多高明。
“殿下做这些,会很难吗?”
他想问的是,她对他做这些关切的事时,是否同自己心意相悖,会不会觉得难受。
可她却比他想象的还要滴水不漏,眨着迷茫的眼神傻笑了一通,随后转移话题般从身后掏出一沓文书。
“喏,本宫做这些,其实还有些私心,本宫有些事务上不懂,想跟你讨教一番。”
她深怕他拒绝似的,小心翼翼盯着他,“你好久都没教本宫了,不会又没时间吧?”
他笑笑,“好。”
“今日内阁抛了些难题给本宫,本宫想半天也没想出处理的办法。”
“折子上不都有司礼监的批红吗?殿下照着批写就是了。”
“不是政务,是本宫答应了内阁,每月要完成内阁给出的考题。”昕枂烦恼道。
赵朗辞心下了然,内阁那帮臣子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不得不用长公主这枚棋子,但又受制于这枚棋子的一窍不通,不堪重任,所以正想尽办法雕琢这枚棋子呢。
“这次的考题是这样的,北镇抚司成立之初,是专听令于陛下纠察百官之用,而东厂大部分职能同北镇抚司重合了,本是秉着两方有不同部门的人执掌,有相互牵制之用,可如今都在司礼监一人手中,他们让本宫想想,如此以往,可会引起什么影响,为君者,又该如何处理这件事。”
她一派天真地望着他,微微蹙眉,似乎真的在为考题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