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面语气冷凝地同她说着这些话,一面皱着眉紧张不已地帮她冲洗。
昕枂小心翼翼地分辨着他有没有在生她气,掀眸不时盯着他看:“朗郎你不是很在意被人误解吗?以前你被人误会差使外人殴打府上管家时,不也三日三夜不吃不喝蹲在赌坊外头,就为了给自己还一个清白吗?可刚刚为什么”
赵朗辞盯着她。
“你私下去见郑月海了吗?”
年少他被父亲嫌,与母亲在舅家渡过了一段时光,那段时光是他唯一感受到温情, 也是最尴尬的时候。
他因母受辱打断了巡抚儿子的腿,舅舅用大半家业替他换回一条腿, 舅家诸多兄弟姐妹难免会对他产生怨怼,和一些不好的看法, 那时郑府有个新来管家为了讨好舅母,平日里多对他出言不逊。
那个管家很聪明,只是侮辱他,只字不提他母亲,那时赵朗辞对舅舅愧疚, 只要不触及他母亲, 别人怎么说他骂他, 也没所谓。
可这个管家后来却在赌坊附近遭袭击昏迷不醒,表兄弟姐妹们一直认为是他叫赌坊的三七去袭击管家的。
那时人小性子野, 比较叛逆,父亲从不管他和母亲, 被撵去南都后,他就私下结交一些狐朋狗友,三七是其中一个。
“不用说,刘管家定是他伤的!他连巡抚儿子的腿都敢打断,刘管家性子直,对他多说了两句,他就心肠歹毒叫自己兄弟出手把人打昏迷!”
那时的他虽然愧对舅舅,任由别人咒骂自己,但自己没做过的事,他坚决不肯承认。
于是,他就到赌坊前一直蹲着,就为了等三七出来,要他把事情说清楚,还他一个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