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昕枂趁着郑月海还在京城休养,未曾启程回南都之时,频繁到客栈找他聊天。
“郑先生,你会不会嫌本宫烦啊?”昕枂想起赵朗辞之前嫌自己烦的样子,端了一杯茶,以后辈的姿态诚恳地递给老先生。
郑月海如今对这个长公主好感倍增,慌忙扶她:“公主殿下!老夫怎么敢当啊!老夫如今住殿下的、吃殿下的,银子也是花殿下的,殿下对老夫大恩,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了,不必如此。”
昕枂笑着,重新落座。
“郑先那个,本宫能随他叫你一声舅舅吗?”
郑月海愣了愣。
昕枂就当他默认了,甜甜地喊了声“舅舅”。
“舅舅,我想知道朗郎的全部事情,舅舅要是不嫌麻烦,我可以每天来这里陪舅舅喝茶,还望舅舅一定把他的事情都告诉我。”
郑月海想起民间有传闻,长公主是内阁用来对付司礼监的细作,有些犹豫。
“舅舅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,这样吧,我告诉舅舅一件事,还请舅舅千万不要告诉朗郎。”昕枂红着脸,有些羞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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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连日来老是往宫外跑的缘故,内阁递呈经司礼监审阅过的折子,她都没有时间看,回宫后只得熬夜阅完,以防第二□□会上有臣子“抽查”时,她对答不了。
一来二去都是这样,她上朝时就开始精神不济,频频犯困。
尤其是当户部的官员上前汇报地方开支工作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