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阵沉默。
打自知道他对自己的态度后,昕枂就不急着告诉他,那十年的感情,她想等以后自己用实际证明阉人同样配爱人,也同样配被爱后,再来告诉他那些事,加之手札本不见了,他如此疑心又自卑的人,必也不会相信她的话。
“冯玉安说,殿下是因为想留着烧给臣看的焰火被烧了,所以哭了?”
昕枂背对着他,轻点了点头。
“是什么样的焰火?”
感觉到他的声音明显变温柔了,昕枂才带着鼻音嗫喏道:“是蓝色的火树礼花,整个京城就剩这个了,上一回本宫在京城看见,是好几年前国宴,先皇下命与民同乐,登城楼放的时候,这是是本宫好不容易求皇弟送的赏赐”
几年前,那就是穗正二十二年的国宴,那年国宴,他杀司礼监掌印,替先帝收复南境失地,先帝重用他的同时,在他的庆功宴上,以他名义放了一个不合规制、为他招来非议的礼花,这是先帝为他招敌而放的礼花,可如今长公主却以自己的名义,为他放礼花。
“殿下推拒了陛下赏的够普通人八辈子花不完的十几箱赏赐,就为了换一个一下子就烧完的礼花?”赵朗辞哑笑。
她点点头:“本宫所拥有的东西都是宫里给的,那些东西送给掌印,掌印也只能把死物当祖宗供着,连一个官窑制的白玉杯也不能用,可本宫明明也送了一个给紫衣,也没听她说不能用啊。”
赵朗辞笑:“因为紫衣姑娘她是良藉,日后年纪到了就不必当宫婢,可以放还出去,地位不是太监可以比的。”
“所以这跟殿下换礼花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那些东西你不能用,可焰火就不一样了,只要本宫放了,你就能一起观看,就因为这东西对众生平等,所以就是比那些金银要好,本宫就喜欢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