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只是个小人物,身上没有太大的责任,所以可能会自私点,若犯下的罪不到伤天害理的程度,应该还是会包庇的。”
“那如果已经伤天害理了呢?”
“那那就好好过日子,听天由命。”
“听天由命?”
“就是自己该干嘛干嘛,但如果有一日他伏法,奴婢可以难过,可不能做违背天理的行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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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阁老在司礼监直房怒打奸宦的事很快传得人尽皆知。
不少朝臣乃及不同党派的人都在为这一消息振奋不已,有人觉得陆阁老给内阁以及六部官员争脸子了,有人又觉得司礼监猖獗太久,应该早就得给他们颜色看,不打压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,谁是奴,谁才是臣,六部乃及满朝文武日后如何在朝政立足。
可内阁几位阁老却不这样看。
司礼监那帮都是没了根的阴险小人,如今手握权柄,内阁扫了他们颜面,那位做事狠戾的赵掌印如何能放过内阁?
怕不是又挑起一场纷争罢了。
于是,陆阁老打那之后,就卧病在床,一方面是因为被气得身心俱疲,一方面是打算以大病消除司礼监的恨意,为官员们谋得一丝转圜的余地。
“陆老这次,冲动了。”秦思朗身兼礼部尚书一职,为文渊阁大学士,是当前内阁最年轻的阁老。
“崇明此话说的,阉贼作乱,难道我内阁惩戒一番还得担心阉人报复?按我说陆老根本不用告病在家!你这么怕的话,不若革职算了!”郑营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