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掌印干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:“如今臣肩负起殿下的起居生活和学习的两大重任,怎能放任殿下糟蹋自己身体?殿下还是去睡吧。”
“本宫要上进努力!不要去睡觉!掌印你放开本宫!放开本宫”
昕枂挣扎间,胡乱逮到柱子就抱,逮到帘子就拽,就快要被他抱回殿内时,她一把扯下门帘处的珍珠帘子,谁知那帘子上方竟也藏了匕首,拽下时,匕首锋利的刀尖便直直地扎进赵朗辞的肩膀。
血染透背。
昕枂吓坏了,赵朗辞此时也终于轻轻将她放下。
他笑得有些瘆人:“殿下是认为臣谗佞谄媚,故意诱主放纵,妨碍殿下上进,所以要杀臣吗?”
昕枂慌张失措,一直盯着有血流出来的地方,差点吓哭:“朗郎你你流好多血”
赵朗辞不屑地看了眼左肩,右手用力按住,一把将其拔了出来。
鲜血溅到了昕枂脸上。
“对、对不起,止血,对了,要先给你止血!”
昕枂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,在殿内胡乱搜罗了一通,这才抱着一堆果酒和软罗过来。
“掌印!掌印我先给你止血包扎!”
因为过于慌急,她一脚踩在赵朗辞脚板上,赵朗辞吃痛随即后退。
“你别躲呀,血要赶紧止住才行!”
他脸色发黑地看着草包长公主怀里抱的那堆东西,酒用以消毒,可果酒就还有那所谓用来包扎的软罗还是
他压根不好意思去提,偏她却一步步将他逼至内间的寝榻前。
“殿下要杀臣,何苦大费周折?让陛下下一道敕令便可,可殿下要想清楚,没了臣和司礼监,殿下和陛下真的不会沦为内阁的傀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