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温柔地替她拭掉糕屑,笑道:“不够哥哥再给你买。”
等他再回来时,手上除了一包奶糕外,还多了几只树上掉下的雏鸟。
“刚有顽童从树上砸下来的,是一种珠颈斑鸠的蛋,你先吃着,哥哥把蛋放上去,不然鸟妈妈要着急了。”
于是,他把她放在大岩石上吃奶糕,他则托着鸟蛋爬树,衣摆被枝丫划破了也毫不在意。
最后她始终没开得了口,他把她送回张府,可他走后没多久,她爹便回家了,主母被爹狠狠斥责一通,后来虽然也有爹走后被主母关腌菜房的事,但绝对不敢再饿着她了。
对几枚没破壳的鸟蛋,尚且如此敬畏的人,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呢?
昕枂又擦了擦泪。
“公主殿下没睡着,可要用些奶糕再睡?”
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温润好听的男声。
昕枂揉揉眼睛掀帘,就看见帘外跪着几个眉目清秀的小太监,领头的太监还端着一盘馥郁甜香的奶糕,紫衣尴尬地立在一旁,“抱歉,殿下,他们说是奉了掌印的命夜间来侍候,硬要进来”
带头的太监把奶糕奉上后,随即开始不紧不慢地脱衣。
昕枂一口奶糕噎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,惊慌含糊道:“你你”
紫衣无奈道:“他们说是专门给殿下侍寝的。”
这下昕枂终于知道,赵掌印当时口中的“时下贵族的恶习”到底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