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陆博恒纠结焦虑了一个晚上,还是将陶真儿叫了来。
他未必不知道这信可能有诈,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再次肯定他心里想的,让他心中接到父亲受伤的消息却得不闻不问的愧疚感少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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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博恒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儿,也知道严许离开前再三叮嘱的用意。
所以陶真儿一说,他心里便能安定几分。
陆博恒停下了来回踱步的步子,终于在椅子上坐下,轻轻舒了口气:“你说的对,连我父王的信都有问题,又哪能确定这封没问题。”
陶真儿坐在他身旁,又拍了拍他的手,温声道:“别急,算着时间,表哥的信应该也快了,温阁老那边虽还没有消息,但这也正说明圣上还没做什么决定。”
“嗯。”
陆博恒低应一声,看着那只明明纤细却好像这时候又格外能让他安心的手,忍不住也反手握了握。
这是他第一次握陶真儿的手。
陶真儿没有挣开,只是微微移开了眼,耳尖有点红。
这天晚上,大家各自有各自的思量,不知不觉,一夜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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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天蒙蒙亮时沈莓便迷迷糊糊的醒了。
自从严许昏迷之后,她每天晚上都睡的很浅,惦记着要帮他的伤口换纱布的事,时不时便会醒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