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妩赶紧斟了一杯茶递给柳夫人,顺带抚了抚她的背。但柳夫人的心情哪里这么容易就缓下来,一个哭一个唉叹,没有了半点当初的贵态。场面再度有些失控。
温佑棠揉了揉两旁的太阳穴,感情这就是那妖所谓的“聘礼”了,还真是会借花献佛啊!他又问柳娉婷,“这宝匣平白出现在你房间,你就没有起疑?”
自然是有的!再怎么说也是御赐之物,世上仅此一件。怎么会平白出现在自己房间?恰巧自己昨日还提过一嘴。
只是这疑心,在宝匣巨大的诱惑下,变得微不足道了而已。
张贵妃失了宝贝,哭哭啼啼的在圣上面前诉苦。圣上自然心疼的不得了,下令严查。但这平白失窃,定为内贼。故而为了不打草惊蛇,查贼这事儿是在暗中进行的。
柳娉婷揣着那宝匣,惴惴不安了几天,度日如年。后来发现宫中并未有半点动静传出,才稍稍安下心来。
唉,头疼!
柳夫人似是突然回过神来,一把抓住温佑棠的手,“温先生,温先生,您救救婷娘吧!是不是只要把这宝匣还回去,那妖邪就不会缠着婷娘了?您一定要救救婷娘,酬金多少都可以,我立马着人去备。您可一定要救救婷娘啊······”
柳夫人太过于激动,尖锐的手指甲都扎进了温佑棠的手背。温佑棠的脑仁和手背承受着她的双面冲击,竟然推了好几次都没挣脱开,最后还是许妩将柳夫人的手指一只只的掰开,才让温佑棠脱了险。
此时日头斜斜的挂在树梢上,熬了一宿的脑袋像是生了锈一般,卡住转动不了。既然这怪事的源头已经找到了,接下来的事好像就在迷雾对面,只等人去拨开了。
许仲阳不在,许妩便挑起了中间人和稀泥的重担,一面安抚柳夫人与柳娉婷,另一面又唤了人去给温佑棠备厢房。
屋子里点着茶叶熏香,领他进来的丫鬟说可以安神助眠,凝神养心的作用。可温佑棠还是睡不着,那些破事就在脑子里荡来荡去,晃的他心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