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沛又道:“不如朕将公主许配给你如何?”
……
显州城都。
孙猛拍案站起,在厅堂内来回急走,语气暴怒不满,“大哥,我们拼死拼活,死了多少兄弟才打到这里,那姓迟的倒好,在这时散播谢将军的名号,把功劳都归了过去。”
“孙猛。”赵铭呵斥住贺猛,“若不是迟先生一直暗中报信,送来对敌之计,我们怎么能顺利打到这里,追随谢家这样的忠诚良将,是我们的光荣。”
“大哥你能服?”孙猛转过身,虎目拎起,“我不服。”
“现在最重要的推翻萧贼,大业未成,难道我们要先内乱?你若如此不服,这统帅我让你做。”赵铭冷喝,话里话外皆为大义。
孙猛粗吸了几口气,“我都听大哥的,也只服大哥,若是将来谢家那个连面都没有露过的主子想要白捡便宜,我孙猛第一个不答应。”
“将来的事,将来再说。”赵铭拍了拍他的肩,眼里快速划过一丝逐权之色。
初春的雪下得纷纷扬扬,雾玥出神望着窗外那株枝桠被积雪压弯的树,当初谢鹜行送她的那只雕鹤停在指尖摇摇晃晃。
她看了许久,俯下身将脸埋进臂弯,同时握紧手里的雕鹤。
恍惚间,谢鹜行离开前说的话又一遍遍回想在耳畔,“公主不用担心,我就是死,也会回到公主身边再死。”
“就是死,也会回到公主身边再死。”
谢鹜行坠崖后,尸身一直没有被找到,或许他没有死,对,他答应过她就是死也要死到她身边,她要等他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