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来就从没有姑娘家学这手艺的,只有皮糟肉厚的男子才敢做这危险的事,公主来找到他说要学打铁花时他都蒙了好一会,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娇滴滴的小公主能干这事。
万万没想到,她竟真的坚持了下来,日复一日的练着。
如此的坚韧连师傅都咂舌刮目相看。
雾玥闻言落寞的垂了垂眼,今天是谢鹜行的生辰,说不定他回来,她便便日日练习着,没成想还是不行,他也还是没回来。
谢鹜行离京的三个月,她除了从那一道道传回京的军情中寻到一点点他相关,其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师傅见她情绪低落,宽慰说:“公主已经打得十分好了,倒时必能打出最漂亮的铁树银花来。”
“嗯。”雾玥勉力挽出笑,没关系,等她学会了他一定也就回来了。
往后就都是平安顺遂。
……
“嗡——嗡——”
沉压浑厚的鸣哨声响彻军营,将士从哨台上急奔下来,口中高喊:“叛军又攻来了!”
谢鹜行靠坐在圈椅上,漠然听着营帐外将士奔走整军的重踏声,仲九站在一侧,垂低着头,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“交代你的事都记住了。”谢鹜行启唇淡淡说。
仲九沉声答:“掌印放心。”
没听到谢鹜行再说话,仲九略微抬起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