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鹜行目无王法横行肆虐,但公主是无辜的,在回赵京玉的话时,也略去了有关雾玥的那部分。
赵京玉听后颔首:“你被羁押还不知道,谢鹜行逼疯了太后,将其软禁在宫中,如今皇上等同于到了他手上。”
挟天子以令诸侯,谢鹜行竟然猖狂到了如此地步。
陆步俨脸色一变,不顾伤势坐起身,粗喘着说:“若是让这样的人把持朝政,大胤的朝堂岂不毁在他手上。”
“楚太后与他乃是同盟,他都不放过,可见此人有多阴毒。”赵京玉看着陆步俨,“此等奸臣乱贼人人得以诛之,你我身为朝廷命官,又岂能看着他祸乱朝纲。”
陆步俨略微蹙起眉锋,也不藏掖,“谢鹜行大权独揽,手底下又高手如云,想除了他,绝非易事。”
赵京玉颔首说:“他在京中固然难办,若是能引他离京,得手的机率便能大上许多。”
陆步俨觉得赵京玉这话里有问题,什么事能引得谢鹜行离京,即便可以,他们提前设下埋伏,也不能保证一定就能杀了谢鹜行,若是不成,后果不堪设想。
冒着大风险且不能十拿九稳的事,他不认为是赵京玉这样心思缜密之人会做得。
陆步俨谨慎问:“不知大人准备如何引谢鹜行离京。”
“步俨,你是我看重信任的人,所以我不打算瞒你。”赵京玉将目光落到他脸上,口吻肃凝,“三殿下还活着。”
陆步俨呼吸变慢,三皇子自西山那场惊变之后就销声匿迹,死生不明,原来是赵京玉藏下了他。
养心殿内,除去偶尔翻动纸张的声响,悄寂安静。
仲九随侍在一旁,视线望向桌案后,掌印已经将手里那薄薄的几页纸翻了不下数遍,上边记得是能查到得,关于宁贵妃生产时的一切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