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为太子妃,却连丧仪都十分简陋,筹备好一切,就紧由一队扶棺的人马护送着从东华门出宫。
雾玥与贺兰婠得了谢鹜行同意,一同送棺椁到城门处。
已经回暖的天,天空却昏沉的仿佛怎么也推不开,就与雾玥此刻沉压的心情一样。
她站在城墙口,看着扶棺的队伍越来越远,手心攥紧又松开,心中是浓烈的不舍与萧寂。
陈泠已经扮作护卫一同离开,倒时会有另一队代替他们去顾家,从此山高水远。
可她都没有机会当面跟皇嫂道别说一句珍重。
皇嫂你一定要好好的,雾玥在心里默念。
三日后,夜。
仲九走进养心殿,朝坐在案后批阅折子的谢骛行道:“掌印,萧沛没有出现。”
谢鹜行停了停笔,不太意外的牵唇而笑,“要不说萧家人都冷血呢。”
仲九道:“不过奴才已经让人在离京的陆路,水路都增派人手,他想逃也不是容易的事。”
谢鹜行似乎在考量,半晌道:“若是发现踪迹,先不要打草惊蛇,暗中盯着。”
夜已过半,雾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,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,她立刻就坐了起来。
“公主还没睡?”谢鹜行反手将门合拢,迈步朝着床边走去。
屋内没有点灯,雾玥只能隐约瞧清他的身廓,小幅度摇头,嗓音里弥漫了落寞,“我睡不着。”
这三天雾玥几乎时数着时日过的,也不知道皇嫂他们怎么样了。